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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代码，一种疾速开发利用的软件，将通用、可反复利用的代码造成组件化的模块，通过图形化的界面来拖拽组件并造成利用。低代码可能实现只写大量代码或不写代码，相似用“乐高积木”的形式来开发。
在国外有很多驰名的低代码胜利案例。Outsystems 帮忙施耐德电气在 20 个月内推出了 60 款应用程序，开发过程减速了两倍，仅在第一年就节俭了 650 人天的工作量；在 2012 年行将推出 Model S 之际，特斯拉放弃了 SAP 的 ERP 产品，改用低代码开发平台 Mendix，用 25 集体四个月工夫自建 ERP 零碎（起初特斯拉弃用 Mendix 改为自研“Warp”）。
引发本次低代码热潮的有两件事：一是以国外的 Airtable，国内的黑帕云、Treelab 为代表的无代码企业纷纷融资；二是从去年下半年至今，这一畛域迎来了重量级玩家：科技巨头密集入局。
- 2020 年 8 月 26 日，华为云公布低代码开发平台 ROMA AppCube；
- 2021 年 1 月 14 日，钉钉 6.0 发布会上推出“钉钉宜搭”低代码开发工具；
- 2021 年 1 月 15 日，腾讯云推出“云开发低码”，起初改名为微搭低代码（WeDa）；
- 2021 年 4 月 20 日，字节跳动的火山引擎推出 A/B 测试工具，不会编程也能够做试验，实际上也是一种低代码工具。
其中，钉钉将低代码提到了策略高度，其定位也从原先的“智能办公平台”降级为“企业级利用开发平台”。张建锋在钉钉 6.0 发布会上认定，基于云钉一体的低代码开发将成为新一代的软件开发形式。当下的低代码探讨热潮，很大水平上也归因于阿里带来的热词效应。
过来，低代码次要是守业公司的舞台。现在，大厂的入局给低代码赛道带来了新的 X 因素：“守业公司探路，大厂来收割”的故事又要演出了吗？
为此，「甲子光年」采访了明道云、宜创科技、简道云、轻流等企业创始人，以及信天创投治理合伙人蒋宇捷，某一线美元基金投资人，来梳理下近几年中国企业服务市场低代码赛道的守业故事。
本文将从几个层面开展：
最早的低代码工具是 Excel，低代码的实质是云时代的开发模式的必然需要；
低代码的终局就是相似 Salesforce 的通用开发平台，目前有两大门路：一是 SaaS 厂商做 APaaS，二是守业公司间接做 APaaS。
面向 IT 人员的低代码，在明天的中国很难跑通，容易做成“高级外包”；面向业务人员的无代码是更好的门路，但软件厂商最终会“我全都要”。
科技巨头与守业公司存在竞合关系，字节跳动的火山引擎可能会通过一种颠覆式伎俩切入低代码，甚至成为中国最大的 CRM 厂商。
一、新瓶装旧酒？
低代码（low-code，写大量代码）一词最早由 Forrester 在 2014 年提出，同时提出的还有无代码（no-code，又称零代码，齐全不写代码）。
和现在的热议不同，过后国内对“低代码”一词简直毫无概念，现在很多被归到低代码畛域的企业，过后也不晓得本人是在做低代码。
简道云联结创始人单兰杰通知「甲子光年」，2015 年简道云上线时，并没有定位成低代码或者无代码，甚至没有清晰的产品定位，过后的初衷是想帮忙中小企业解决数据管理难题。
宜创科技在 2016 年成立时，其 CEO 宜博称本人是“图形化开发机器编程云”。2017 年宜博去美国交换，美国投资人通知宜博他们正在做的事件叫做可视化编程语言（Visual Programming Language），在美国曾经是一个独自的赛道。
2018 年，两起投融资事件带动了低代码在中国一级市场的走红。
这一年 6 月，美国低代码厂商 Outsystem 取得 KKR 和高盛的 3.6 亿美元投资，估值超过 10 亿美元成为新晋独角兽；同年 8 月，另一家低代码厂商 Mendix 被西门子以 7 亿美元收买。
2018 年，Gartner 提出了 hpaPaaS 的概念，提供 low-code & no-code 形式开发利用的平台 —— 也就是低代码。
低代码 = hpaPaaS，图片起源：阿里技术编辑
直到明天，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贴上低代码的标签。企名片数据显示，目前中国市场上有 45 家低代码 / 无代码相干企业（不蕴含用友、金蝶等综合性软件厂商），其中 66% 成立于 2018 年之前，36% 成立于 2015 年之前。[1] 国外企业中，Outsystem 和 Mendix 别离成立于 2001 年和 2005 年，也远远早于低代码概念呈现的工夫。
正是因为低代码不够“新”，所以有人质疑低代码是“新瓶装旧酒”。
这样的质疑不无道理。如果从“用大量代码或不必代码疾速开发应用程序”这样一个广泛承受的概念来看，低代码最早能够追溯到上世纪 80 年代，能够说最早的低代码软件是 Excel。
为什么一个略显“复旧”的理念在明天忽然受到了宽泛关注，甚至被阿里云提到了策略高度？
从需要的角度来说，最大的推手就是“数字化转型”。
去年，疫情大大晋升了企业数字化转型的速度。国外云通信厂商 Twilio 对 2569 名企业决策者进行了考察，数据显示，COVID-19 将公司数字化转型的寰球平均速度进步了 6 年。2020 年 9 月，国资委正式印发《对于放慢推动国有企业数字化转型工作的告诉》，对于中国企业服务市场是一个利好音讯。
微软认为将来 5 年将有 4.5 亿款新应用程序将被开发进去，这比过来 40 年里开发的所有应用程序都要多。
如何满足暴涨的开发需要？阿里云智能总裁张建锋将软件状态的倒退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大型软件系统，试图解决企业的所有问题，比方传统的 ERP，但施行老本高，企业投入大，交付之后还有很大的运维老本，再次开发也很难；
第二阶段是 SaaS 软件的衰亡，比方 CRM 零碎，这个阶段 IT 设施对立了，数据也在对立的平台上，但软件还是由不同的供应商提供的，存在数据孤岛；
第三阶段就是低代码平台。低代码补救了定制化软件太重、SaaS 又太轻的“两头需要”，通过高可配置、可变动的“乐高式”工具，来疾速解决企业多元化需要。Gartner 预测，将来 5 年低代码利用开发将占所有利用开发流动的 65% 以上。
从技术的角度来说，低代码的产生是软件倒退的必然产物。
宜创科技 CEO 宜博向「甲子光年」论述了他对低代码的思考：“软件开发被称为计算机的艺术，但如果真的是艺术，就很难工业化复制；如果不是艺术，才意味着具备机器代替的可能性，这是软件工业化的根底。”
软件编程语言的发展史，就是高级语言对低级语言的形象封装复用，C 对汇编，C++ 对 C，java 对 C++，到了云化时代，就成为新的 VPL 可视化编程语言对传统的编程语言的形象封装复用。
明道云创始人任向晖通知「甲子光年」：“明天低代码这件事能做成，次要是 WEB 利用的前端技术和模型化设计的根底越来越成熟，这是一代人站在一代人的肩膀上往前推动的后果。”
正是因为看到了低代码的趋势，越来越多的企业退出了这个赛道。
二、两大流派与门路之争
上文提到，中国企业服务市场的低代码公司有至多 45 家，如果再加上一些传统软件公司和云计算公司（IaaS+SaaS）推出的低代码平台，这个赛道的玩家还会更多。
依据公司类型和现有的商业模式，「甲子光年」将企业服务市场上的低代码平台分为两大门路：
第一类，SaaS 厂商做 APaaS。
代表企业为国外的 Salesforce、Zoho，国内的销售易、北森。因为传统软件厂商纷纷开启云转型策略，咱们也将其归于此类，包含国外的 SAP、Oracle，国内的致远、泛微，用友、金蝶。
国内 SaaS 企业的低代码平台次要是用来晋升本身外部开发效率，以及客户和集成商 / 代理商的二次开发需要，补充本身 SaaS 产品灵便度不够的短板，因而有十分强的业务属性，比方销售易聚焦在 CRM 畛域、北森聚焦在 HR 软件畛域，用友、金蝶聚焦在财务软件畛域。
此时，因为业务场景不同，他们彼此之间并不存在竞争关系，各赚各的钱。
不过，这一类厂商中的翘楚 Salesforce 曾经进入到更高阶段，那就是将平台（Force.com）凋谢给第三方利用开发商（ISV），在 PaaS 上长出新 SaaS，从而冲破 SaaS 企业本身的业务范围，造成利用生态。
▲ PaaS 平台复杂度，也就是明天探讨的低代码复杂度
要想像 Salesforce 那样做到金字塔顶层，既须要技术的投入，也须要工夫的积攒。在线客服软件商美洽总裁兼 CTO 李令辉曾对外走漏，Salesforce 有近 4000 位工程师在做 PaaS 平台，每年的人力老本靠近 10 亿美金。
因而，尽管国内 SaaS 厂商销售易、北森，以及用友、金蝶都在朝这个方向致力，但这一门路依然道阻且长。
第二类公司则是跳过业务场景，间接建设一个相似 Salesforce 的通用平台，这是明天大部分守业公司抉择的门路，比方国外的 OutSystems、Mendix，国内的 ClickPaaS、宜创科技、明道云、简道云、轻流等等。
这种模式仿佛走了一种捷径，因而也招来了很多业内人士，尤其是 SaaS 软件创业者的质疑。商越创始人苗峰示意：“坚定不看好、不认同独立的低代码平台、独立的 PaaS 平台，十分看好具备 PaaS 能力的 SaaS 利用，因为所有的技术都是通过业务施展价值的。”
当然也有不同的声音。一家一线美元基金投资人通知「甲子光年」，因为 Salesforce 的成功经验，国内厂商有了参考的路线。这也是很多初创企业绕过第一种形式，间接抉择做平台的实践撑持。
无论哪一种路线，通用的低代码平台看上去都是一个很美的“生态故事”。
IDC 公布过一份名为《Salesforce 的经济影响力：2019-2024 年将共发明 420 万新工作岗位和 1.2 万亿美元的新业务收入》的白皮书，其中提到一个数据：2019 年，Salesforce 每赚 1 美元，它的寰球生态将赚 4.29 美元；到 2024 年，Salesforce 每赚 1 美元，它的寰球生态将赚 5.80 美元。
国内也是如此。任向晖通知「甲子光年」，他们当初某些我的项目上的支出比例甚至到了 1:10。
然而，技术很饱满，事实很骨感，实在的商业化实际过程却困难重重，超出设想。
2019 年，「甲子光年」曾经做过一篇低代码的报道。过后，多位采访对象评估：中国低代码畛域还没能胜利验证商业模式，但简直都认可低代码的确是将来软件开发的模式和方向。
然而，在本次采访中，宜创科技 CEO 宜博向「甲子光年」分享了他残缺的低代码守业经验，并得出了一个乐观的论断：
“低代码在明天的中国跑不通”。
三、商业模式大冒险
要想打磨一个通用的低代码平台实践上分为两大步，由易入难：
第一步，先给本身开发人员或交付人员应用；第二步，待产品打磨欠缺之后，再凋谢给 ISV 独立软件开发商和客户。
Outsystems 在 2006 年开放平台之前，也为电信运营商提供了 5 年的麻利开发服务业务。而到了中国，事实却是很多低代码厂商走到第一步就卡住了。
这和低代码的应用人群无关。上文提到，在 Forrester 提出低代码概念的同时，也提出了无代码的概念，两者的技术复杂度并不相同。因为低代码仍然须要大量代码，其用户群体仍然是懂程序的 IT 人员；而无代码则不须要用户懂代码，所以应用门槛升高为业务人员。
问题就呈现在应用门槛上，低代码处在一个略显难堪的处境，一言以蔽之：懂技术的看不上，懂业务的学不会。
既然低代码可能进步研发效率，宜创科技一开始抉择把低代码平台作为一种工具，间接卖给客户的 IT 部门，但却碰了壁。
一种状况是，程序员不爱用。宜博通知「甲子光年」：“程序员对低代码有抵触情绪，我本来是写高大上的代码的，不仅喜爱炫技，还要指望这个升职加薪呢。如果全用低代码工具来做，老板的工作是实现了，我的前途怎么办？”
另一种状况是，CTO 也不爱用。2017 年宜创科技服务一家大型团体企业，却受到了 CTO 的“厌弃”。该 CTO 对着宜创科技的人员大吼：你们不就是一能建站的吗？凭什么要这么多钱？
宜博通知「甲子光年」：“CTO 的冲突心理也能够了解。我原来管 300 集体，你当初通知我用了你们的工具，30 集体就能搞定。我 CTO 当前怎么混？”
起初的事件是，这个 CTO 心愿用过后的建站工具来代替宜创团队的工作，但搞了半年也没替换胜利，最初还是保持用几十个人原生写代码，半年之后才把宜创科技后期投入了十几个人、一个月的工作给接了过来。
卖工具碰壁，宜创科技也尝试了另一条商业化门路：卖服务。简略来说，就是软件我的项目和人力外包。这是软件畛域常见的商业模式，只不过从过来的纯代码开发，变成低代码开发的形式。
2017 年，宜创科技接到了第一个大我的项目：与阿里团队一起中标某国家部委我的项目，阿里是乙方，宜创科技是丙方。一期我的项目过后乙方预估是 30 集体 3 个月的工作量，但理论实现时，只用了 16 集体 1 个月，基本上一周一次小改版，一月一次大改版，一共颠覆了十几次，前前后后做了一年多，最终在 2019 年 1 月我的项目正式上线。
从 2017 年到 2020 年，宜创实现大大小小 60 多个我的项目，类型笼罩电商、行业解决方案、管理系统、政企政务到 IoT 等多个畛域，合同额在几十万到上千万。尽管我的项目实现了，但这种商业模式也存在问题：做外包，始终面临回款难、模式重、不可复制等问题，赚的永远是辛苦钱。
宜博对「甲子光年」说：“卖服务最大的问题是，扛着枪给他人干活儿，哪怕枪再精良，市场也不认，投资人也不认。”已经有个出名的治理合伙人给宜创下定义，“你们就是一个速度极快、老本极低的外包公司”。
宜博认为，中国程序员的人力老本还是太低了，远远没有达到用一个低代码开发软件来代替的机会。相比之下，美国程序员的均匀年薪是大概是 15 万美元左右，而中国程序员只有 16.6 万人民币。
基于人力老本的痛点，宜博认为，短期内低代码这条路只能做金融、政企等 KA（大客户），正好赶上国家数字化转型的需要，如果能做深、做精能够，否则大概率跑不通。
既然如此，大量的开发需要如何满足？Gartner 预测，2021 年市场对于利用开发的需要将 5 倍于 IT 公司的产能。
2020 年底，宜博复盘了这几年的低代码守业经验，做出了一个决定：从低代码向无代码转型，业务对象从懂技术的程序员聚焦到非技术的业务人员。
独一无二。从去年开始，除了宜创科技，守业公司越来越多向“无代码”畛域集中，并无意识地科普低代码和无代码的差异。在过来，两者尽管有技术上的辨别，但通常被混合应用。
一个新的趋势是，无代码正在代替低代码，成为更受追捧的概念。
四、从低代码到无代码
首先体现出这种差别的是在资本市场。
和 2018 年因为 Outsystem 融资而让“低代码”的走红类似，2020 年 9 月美国企业 Airtable 发表 D 轮融资 1.85 亿美元让“无代码”走红。Airtable 于 2012 年在美国成立，是一款在线表格利用的无代码产品，能够了解为一款更加智能、可视化的 Excel。
紧接着，中国资本市场反馈迅速，先后有多家无代码守业公司实现融资。
相比之下，低代码企业中只有 ClickPaaS、奥哲（也有无代码产品氚云）两家企业发表了融资。
实践上来说，面向业务人员的无代码是一个更加广大的市场。2019 年，中国软件从业者的人数为 677.7 万人，而会用 Excel+PPT 的白领数量是 2 亿左右。宜博将低代码比作“一匹更快的马”，而无代码就是“一辆全新模式的汽车”。
因为技术门槛的不同，低代码和无代码切入的利用场景并不相同。从开发技术角度，无代码是低代码的子集；从应用用户的角度，低代码的用户是无代码用户的子集。
上述美元基金投资人通知「甲子光年」，如果从业务需要的角度来看，低代码次要用来面向大型客户构建 ERP，吃掉的是过来传统软件公司的蛋糕。
在大型企业纷纷数字化转型的需要中，一种状况是存量的改良，集成商通过低代码平台帮忙企业“打补丁”，进行零碎交融；另一种状况是罗唆间接重建，然而不须要像过来那样一行一行写代码，从而进步开发效率。
无代码企业则次要面向中小客户，其外围零碎也好，业务零碎也好，都不会太简单，不波及太多零碎与零碎之间的耦合。
除了低代码与无代码企业在业务需要上不同之外，无代码企业也分为不同的业务场景，具体来看能够分为以下几种：
之所以从不同场景切入，实际上也是一种策略。上述投资人通知「甲子光年」：“要想做到底层技术足够好，可能让集成商拿来去构建任何零碎，须要比写代码晋升十倍的效率，而当下的 APaaS 其实都做不到这一点，因而还是要打一些细分场景。”
不过，该投资人同时示意，无论是低代码还是无代码，将来都会有交融的趋势。
一种形式是，别离做两个产品。国外厂商中，比方 Mendix 提供了两个版本：Mendix Studio 面向业务人员，Studio Pro 面向 IT 人员；国内厂商中，奥哲旗下既有面向 IT 人员的低代码平台奥哲・云枢，也有面向业务人员的氚云。
除此之外，宜博给出了另一个“套娃般”的开发思路 —— 用低代码开发无代码。往年 3 月，宜创团队用本人的低代码平台开发出了对标 Airtable+Wix 的无代码平台 MVP 验证，整个过程只花了一个半月。之所以这么快，也是源于之前四年低代码技术的积攒。
就在守业公司验证商业模式的过程中，新的变量呈现了。2020 年至今，这个市场迎来了“不请自来”—— 以华为、阿里、腾讯、字节跳动为代表的科技巨头。
大公司入局会带来什么变动？是整合、洗牌、厮杀，还是相安无事？
五、虎视眈眈的科技巨头
科技巨头下场低代码，能够分为两大阵营，第一类就是云计算大厂。
信天创投治理合伙人蒋宇捷通知「甲子光年」，云计算大厂纷纷入局低代码的一个很重要的起因，是避免本身被“管道化”。
从 2016 年开始，中国的云计算市场中，IaaS 与 PaaS 的增速此消彼长。聚焦在 IaaS 层面的云计算大厂竞争趋于白热化，大家都在防患未然，寻找新的差异化竞争点。
由 IaaS 做 PaaS 的劣势，能够参考微软。微软基于 Office 和 Visual Studio 的技术积攒，在低代码畛域的劣势得天独厚。仅从支出角度来看，依据 IDC 统计的寰球次要云计算厂商的支出拆分，微软智能云的 PaaS 和 SaaS 支出占比超过 60%，这带来了比阿里云、AWS 更高的利润。（《十二年了，阿里云终于盈利了 | 甲子光年》）
既然“解决客户最初一公里”的需要越来越高，与其把主动权交给他人，不如本人来做，这就是中国云计算厂商做低代码的能源。
这对于守业公司来说，不得不警觉，因为早有前事不忘; 后事之师。
2017 年的协同办公畛域（OA），就产生过钉钉与守业公司纷享销客的广告大战。阿里豪掷 5 亿元人民币，纷享销客消耗上亿元，但最终在钉钉弱小的“收费 + 补贴”的守势下，分销逍客的劣势被击穿，起初不得不裁员转型做 CRM。（《纷享销客隐没的 18 个月 | 甲子光年》）
值得一提的是，在当年这一轮 OA 洗牌中，明道云也是被“误伤”的一个。2015 年之后，因为钉钉、企业微信、华为 Welink 等巨头相继进场，竞争变得十分强烈。眼看很难赚到钱了，2017 年明道云不得不谋求转型，并最终抉择了无代码。
偶合的是，往年钉钉又将业务延长到了明道云所在的低代码畛域。面对潜在的竞争，任向晖在钉钉 6.0 发布会的当天在朋友圈评论称：“咱们从来不介意和巨头竞争，微软还有 Power Apps 呢，怕个毛啊。”
要面对老和钉钉碰上的问题，任向晖也感叹：“想想这种事也不是偶合。”
只管处于同一赛道，但如果具体分析来看，云计算大厂的定位和守业公司存在错位，更多是一种竞合关系。
首先，这并非一个零和博弈。2019 年 8 月，Gartner 对 5 年内的低代码利用平台做出了一项预测：3/4 的大型企业将至多应用 4 个低代码开发工具以满足不同复杂度的利用开发。
其次，因为指标客户不同，两者存在业务互补。
轻流 CEO 薄智元通知「甲子光年」：“‘屁股决定脑袋’，IaaS 自身就是服务于 IT 部门，所以 IaaS 厂商做的低代码平台，也次要是服务 IT 人员的。轻流之所以用无代码切入业务，也是做一个差异化的补充。比方咱们当初有一些客户，它既用了微软的 Power Apps，也用了轻流的产品。”
宜博则示意，IaaS 厂商很多时候会有很多盲点，守业公司都有本人善于的中央，这是彼此单干的根底。但将来大家都做大了可能会必由之路，最终会打一架的。
尽管单体的竞争尚未造成，但曾经造成了联盟的场面。
在钉钉 6.0 发布会上，钉钉颁布了两家低代码金牌合作伙伴：氚云和简道云。氚云和简道云的身份就是钉钉平台上的 ISV，钉钉负责提供流量和客户，简道云和氚云负责解决客户需要，氚云、简道云和钉钉宜搭之间也存在肯定水平的赛马机制。
对于 ISV 来说，这简直是一种“站队”。以氚云为例，「甲子光年」察看到氚云曾经与钉钉做了深刻绑定，其惟一的登录入口是钉钉，连手机号登陆都没有。
除了业务上的单干，还有资本层面的布局。奥哲在 2018 年拿了钉钉的 5000 万元 A + 轮投资，腾讯在往年 3 月份投资了轻流。
这样一来，市场上造成了三大低代码 / 无代码联盟。值得一提的是，阿里和腾讯外部的低代码产品不止一个，腾讯除了上文提到的 WeDa，还有“神笔”；在阿里外部有至多四个低代码团队，别离是 iceluna、宜搭、乐高、云凤蝶，宜搭是惟一对外开放的一个。
除了云计算厂商，还有一个重磅玩家 —— 字节跳动。
一位不违心公开姓名的低代码公司 CEO 向「甲子光年」走漏，字节外部也有一款低代码我的项目的代号，因为字节跳动的 App 矩阵有疾速开发的需要。
2021 年 4 月 20 日，火山引擎技术公开日现场，其大数据利用产品总监张锦波介绍了火山引擎的 A/B 测试利用场景，其中的“可视化建站”就是一种低代码产品。
如果把火山引擎作为一款低代码产品来看，它的思路和大部分低代码厂商都不雷同。在大部门低代码厂商都在强调“零碎业务流程”时，火山引擎强调的是“数据智能剖析”，其门路更像是上文提到的 SaaS 公司做 APaaS。
上述美元基金投资人通知「甲子光年」：“火山引擎主打营销或销售的场景，可能会是一种颠覆式的场景切入 CRM 市场。从这个角度来说，有可能中国最大的 CRM 厂商会是字节跳动。”
在传统软件时代，诞生了 SAP、Oracle；在 SaaS 时代，诞生了 Salesforce；如果下一个时代就是阿里云智能总裁张建锋所说的低代码时代，咱们期待会有中国公司的一席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