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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源，是一条历史悠久的长河，一个 6 年的周期，绝对这条长河很短；但一个 6 年的周期，却能让一段人生因开源而扭转，李凌的成长就是其一。
2016-2021 年，李凌实现了从一个纯「开源小白」向 Apache 顶级我的项目 PMC 成员的转变，期间他在 OpenResty、Apache APISIX、Kubeshpere 等社区留下了不同的奉献「印记」。也正是这些「印记」，让他感悟了什么是开源、什么是开源产品、什么是开源商业化。
腾源会 WeOpen Talk 栏目本期对话嘉宾——Apache APISIX PMC 成员、Shopify 中国区首位工程师李凌。他将带咱们回顾这 6 年的成长经验与那些重要的所思。
一、从开源小白到 Apache APISIX PMC 成员
李凌与开源的结缘，得回到 2015 年 10 月，从开源一个 lua-aes 的加解密库开始。
过后李凌在 HelloTalk 这家公司为出海业务搭建底层基础架构。在泛滥技术工具中选型时，他发现了 OpenResty 这套基于 Nginx 与 Lua 的高性能开源框架。因为其简略性和易用性，命中了团队 95% 以上的需要，所以其团队很快在本身的生产环境、业务架构中基于 OpenResty 搭建了利用和根底服务。
到了 2016 年，李凌逐步开始接触、深刻 OpenResty 开源社区，为社区为周边库奉献代码。这也是他迈入开源圈子的第一个阶段。那会儿还是「门外汉」的李凌，没有任何参加 Apache 这类大型开源社区的奉献教训。
过后 OpenResty 开源社区的开发者比拟少，生态和社区建设层面也不太欠缺。很多时候，我把代码发到 GitHub 上之后，也不怎么管，其中本人独自开发的一个库可能才 20 几个 Star，然而在 Github Traffic 外面，能看到每天有人在拜访，让我感觉很兴奋。
这种半「自在」的状态，是李凌「半个脚迈入开源社区」的初始，也整整继续了 3 年工夫。
尽管这段经验不算「波澜壮阔」，但在 OpenResty 社区，李凌播种了开源之路上最贵重的人脉——温铭（干流科技创始人，Apache APISIX PMC 主席，腾源会导师）和王院生（干流科技创始人、Apache APISIX PMC 成员、OpenResty 软件基金会联结创始人）。
起初，温铭和王院生联结开始做 Apache APISIX 我的项目，这也成了李凌开源之路上至为要害的节点。
作为后端基础架构的技术负责人，李凌在 2019 年年中做技术选型时，恰好遇上了 APISIX 的冒头。一开始，李凌接触 APISIX 的起因只是 HelloTalk 的业务架构中须要这类 API 网关工具。
「但不得不说，其应用体验的确很好」，所以，李凌基于在 OpenResty 社区所积淀的对开源奉献的教训，很快筹备向 APISIX 社区奉献一些周边插件、测试案例或底层代码。
但，这次的「准入」却远远没有那么简略。不久后，一个「小插曲」的呈现成了李凌很为难忘的经验：
我提交的第一个 Commit 就足足写了半个多月，一会写错这里，一会那里又不对。直到 2019 年 10 月 30 日，这个 Commit 才最终被 Merge（合并），这个日期我记得很清晰。
在 APISIX 社区，李凌所提交的第一个被合并的 Commit
随着后续奉献的增多，又同步深刻参加到社区探讨、我的项目的版本更新、新个性利用和布道等工作，2019 年 6 月到 2020 年 3 月，李凌进入了在社区里、在开源上成长最快的一段时间。
李凌的成长与 APISIX 的成长，在步调上简直是统一的。
温铭已经在回顾 APISIX 从 0 到 1 的倒退时提过，这个我的项目于 2019 年 6 月开源，7 月退出 CNCF 全景图，10 月进入 Apache 孵化器，截至 12 月共计 17 个 committer，别离来自 16 家不同的公司……「社区化」是 APISIX 胜利的很重要的因素之一，同时「社区化」也让像李凌这样的技术人，取得最大的「滋润」。
随同价值奉献的一直加大，李凌成为了 APISIX 社区中第一位非初始的 Committer，接着又成为第一个被投票选举出的 PMC 成员。站在当初的工夫节点上，李凌感叹：
从一个小白成长为 PMC 成员，如果没有那些「受挫」的经验，以及像温铭、院生这样的 Mentor，我可能没有方法在开源畛域真正 on boarding。
李凌正式成为 Apache PMC
二、开源我的项目的内核是产品，不是技术
这几年，因为始终在开源社区或独立开发者社区的缘故，李凌造就出一种认知——程序员肯定要去接触业务，无论是不是在做开源，还是仅仅只敲代码。
因为，开源我的项目自身仍然是个产品，它的内核不是技术，而是产品自身。
「当你把开源我的项目看作一个产品时，你就会带着经营产品的理念，去思考如何做好开源。」这是李凌通过实际得出的观点。
去年，他作为中国首位工程师退出了寰球最受欢迎的电商 SaaS 企业之一的 Shopify。在抉择 Shopify 的逻辑背地，李凌最看中的就是其在「产品化」和「全球化」上的当先实际和能力。
进入 Shopify 的头几天，李凌最粗浅的感知就是，海内企业对 SaaS 的应用水平极高，海内的软件服务市场也绝对更为成熟，例如一天的工作流中，Shopify 团队根本会用到上十款的 SaaS 工具。
也得受害于在 Shopify 这家全球化的工作经验，李凌眼中的 Shopify 是一家典型的从开源（Ruby on Rails）走进去的商业公司，并且它们踊跃拥抱和回馈开源社区。
因而，李凌在采访中，也用了本人总结的一句话来形容 Shopify 这家公司的特点：「A Positive-Sum SaaS company that worship techniques instead of substance, and port OpenSource to commerce!（崇尚技术而非物质、从开源走向商业、打造正和共赢的 SaaS 公司）」
Shopify 外部的大会也常常强调，是开源的文化造就了今日公司的成就。李凌也特地受到其外部对开源观点的鼓励，他说他们外部常常会说：「As a team that greatly benefits from open-source software, we need to contributed back to the community.（作为一个从开源软件中获益匪浅的团队，咱们须要为社区做出奉献）」。
李凌与 Shopify 团队的合影
受到这种理念的影响，李凌也越来越喜爱从 SaaS 实际和产品化的视角，来反观开源商业化。他认为：
第一，开源我的项目或开源社区成长的外围要害是人，做好一个开源社区的要害就是要足够有多样化，吸纳足够多（多样化）的人来应用，这样我的项目（产品）能力听到更多的反馈，推动我的项目一直地打磨。因为，执行产品的是机器，用你产品的是人。
从 2019 年开始到当初，李凌在 Apache 社区的实际继续了整整 3 年工夫。他看过国内很多开源我的项目在 Apache 社区的成长，也看到一些我的项目在社区治理时，存在的问题：绝对于产品自身，开发者更器重代码自身，认为开发者在社区，须要 Contribute 代码才算合格的贡献者。
然而，很多国内大型开源社区运作文化，如 Apache Way 反而会更看重我的项目的综合体现能力，例如我的项目的技术品牌、用户与利用增长、产品理念、社区活动等维度的倒退，这种文化也不仅仅激励开发者们去社区奉献代码，而是更激励与开发者、用户一起共建社区和生态，激励开发者奉献更「性感」的一些周边库、辅助类工具（技术文档、白皮书）等，让这些更丰盛的内容促成社区的多样性。
第二，一个好的开源我的项目千万不要有太重的「技术范儿」，做产品的外围很大水平上的指标是要有变现，对于开源我的项目也是一样，千万不要做没有商业变现能力的开源产品，否则产品容易失去生命力。
当下很多 SaaS 化产品，在开源侧根本都有替代品。一些开发者或企业把开源产品改一改、增加若干性能就能将其变成一个商业产品，说起来如同很简略，但做起来并不容易。
李凌察看到，很多开源我的项目在设计、定位和倒退过程中，主导人短少对 SaaS 化的感知能力、变现能力。「这是一个综合的商业能力，你只理解 SaaS 产品不够，或只理解开源技术也不够，如何把 SaaS 化的敏锐力嫁接到开源我的项目和开源产品上，齐全是一个综合的倒退须要。」
做产品，如何证实你的我的项目（产品）是有价值的？能赚到钱是很重要的掂量因素，因为「能不能挣钱」，在某种程度上证实了你的我的项目（产品）有没有解决人的痛点。然而，商业化最大的要义不只是挣钱。
李凌对「商业化」这件事件充斥了趣味，他喜爱一个在海内风行的打造产品的行为，叫「#BuildInPublic」，这是一种用开源的理念去运作商业 SaaS 产品的行为，我的项目自身能够做到 Monetization but for Public Good。
李凌与 Apache 首位华人董事吴晟的合影，他说「晟哥对其开源理念的造成也至关重要」
第三，做开源社区和开源产品，肯定要和各个生态买通，这样你的用户大众根底会丰富一些，肯定要多去招募、拥抱新的贡献者退出你的社区。
这个过程中很重要的一点是，升高贡献者退出社区的门槛。
从李凌的察看和与社区的交换来看，很多「小白」或者「入门者」进入社区时都有恐惧心理，因为认知较少，他们通常都会一开始把社区想得特地高大上，会顾虑很多，如「我的 Contribution 会不会不能通过」、「我会不会犯错」。
因而，做好开源社区的要害，是须要设立一批这样的人——相似向导，他们为老手们建设一些「疏导」和「标准」。这也是李凌本身在 APISIX 社区成长过程中最大的受害。
此外，Apache APISIX 社区也常常会向新入社区的搭档们发一个 Good First Issue（老手疏导），专门让新入者去 Debug 或 Comment，以加强他们的信念。
三、参加开源的价值终会有所反馈
通过这几年的开源实际，李凌对开源这件事的实质认知曾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在访谈过程中，李凌感激的温铭、王院生两人，在他的谈话中呈现得极为频繁，他认为，导师的帮扶，是他一步步成长为 PMC 成员的最要害因素。
李凌在广州与 Apache APISIX 社区搭档们的合影（一排右 5 为李凌，左 5 为温铭，左 2 为王院生）
因为我本人是受害于社区的，所以我当初十分勉励年轻人在步入职场晚期就去做开源。
这和李凌的成长经验无关的。在其参加开源的晚期，无论是技术上还是对开源的了解上，李凌自认为并不是「厉害的苗子」。然而深刻之后他的粗浅领会是，开源的参加门槛并不高——「哪怕你奉献一两行代码都是好的，这有谁做不了呢？壁垒在哪里？」。
李凌带的一个实习生就曾受他的影响走上了开源。一年多前，这个实习生同他说，想去某互联网头部公司入职，问李凌是不是好的抉择。李凌和他讲了很多，但总的方向就是激励他去做开源。不出意外，这个实习生在毕业一年后，就退出了 K8S 社区。
「兴许很多刚入门开源的乍一听会感觉，『怎么这么厉害』，刚毕业就能进 K8S 社区？这就是一种误区。实际上，开源社区的参加与融入并不简单。」李凌解释说，这个实习生通过一段时间对 K8S 生态和社区文化的理解，发现了一个 Good First Issue，这个过程中，开源大神会带着他逐渐深刻社区，一步步地领导他怎么操作。
李凌播种温铭老师赠予的一枚 Apache Committer 留念勋章
在社区中，李凌他们更多强调的是 Diversity，而非代码。所以对于很多年轻人的辅导，李凌的心态也相较以前有了很大的转变。之前辅导一些年轻人的时候，李凌常常会心态解体，心田动不动就会想说「哎呀，你能不能快点搞完了」。
但当初，李凌会变得十分急躁，「因为辅导我的人，他们就是这么急躁地教过我的。所以将心比心，对于当初的很多新人，我也会十分有急躁地领导他们缓缓做，不要急。」
所有这些心态的变动，让李凌造成一种认知——做开源不要想着急匆匆赚快钱，做开源是帮到他人。
做开源和做 SaaS 产品是一样的，要真正解决用户需要和痛点，用户会主动找上门来问你这个货色能不能付费的。因为你写的代码始终积淀在社区，积淀到你 50 岁，可能还会有人看失去，还可能晓得这个代码是你写的，只是概率性的问题而已。
李凌置信，开源的价值反馈，肯定最终会反馈到每一个参加开源的人身上，不在早晚。■
「WeOpen Talk」是腾源会全新上线的「对话开源」内容专栏，每周为读者出现一期与尖峰开源人物的精彩对话内容。在「WeOpen Talk」栏目中，咱们将粗浅诠释开源先锋者们的开源精力、开源理念及其眼中的开源世界，深度开掘开源领军者们在实际、参加开源过程中的无效方法论和最佳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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