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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datim Ferociter.
一步一步，畏缩不前。—— 杰夫. 贝佐斯
咱们喜爱听传奇，尤其是传奇的胜利故事。比方从车库里蹦出的想法、大学中途入学，或者某天在厕所里和某个投资人闲聊了几分钟而后成就了一个平凡的公司。这些传奇，也往往让咱们肾上腺素分泌放慢并产生一些莫名而隐秘的渴望，渴望着本人有一天也不小心成为了某个传奇下的英雄。
< 播种者 >，让. 弗朗索瓦. 米勒 / 1850 年
近日，据称是属于两个九零后程序员从客厅开启的守业将要造就一个百亿美金市值的企业传奇正在演出，因为这个叫 HashiCorp 的云服务公司在 11 月 4 日向美国 SEC 提交了上市申请文件。于是，一家大受资本追捧的云服务巨头眼看就要在纳斯达克跃然纸上。
1 HashiCorp 是谁？
实际上，这是一家曾经在开源畛域玩得风生水起的守业公司。
它是做什么的？一句话的概述：HashiCorp 是一家以 IaC（Infrastructure as Code）基础设施即代码为理念（这个概念又是啥？当前咱们能够专文价绍），为客户提供一系列云基础设施和开发运维一体化（DevOps）主动构建的组件式工具集。旗下有 Vagrant、Packer、Terraform、Vault、Nomad 和 Consul 等企业级产品，来为用户解决开发、经营和安全性等方面的问题，是当下寰球企业级云服务畛域的明星级公司。
2 HashiCorp 凭什么？
那就让咱们且来看看两个年老程序员的守业过程。它到底是不是一个传奇呢？[i]
HashiCorp 成立于 2012 年，缘起于两个来自美国华盛顿大学的毕业生 Mitchell 和 Armon 在原先的工作中发现自己和其余工程师的工夫次要节约在开发基础设施工具的配置、服务、平安、扩大等与公司外围竞争力相关性并不大的工作上。
于是，他俩决定守业开发一套通用的工具来帮忙开发者从无聊、效率和价值低下的工作中释放出来。最后，他们只是以开源代码的模式，并通过社区分享并供其余开发者收费下载应用，但一开始影响力无限。他们首个开源产品 Vagrant 第一年的下载量只有 100 次左右，但其中有 90 次是他俩本人下载的，第二年下载量才勉强到 1000，而后两人在社区致力宣传后实现了 10 万次下载，到了第五年才达到了百万次的下载量，开始在社区取得了肯定的知名度。
HashiCorp 最后建设的商业模式是试图利用开源社区来低成本取得用户和支出，并推出了第一个付费产品是针对中小企业的 Atlas，但这个产品并不胜利，因为通过社区取得的这些中小用户付费志愿极低。
于是，他们果决停掉了这第一款产品的研发。同时发现其实真正对这些基础设施有购买能力的实际上是大企业，便开始艰巨转型做服务大企业的产品，但困于资金和团队不匹配，于是两个创始人被动让出 CEO 地位，并在有远见的危险资本 GGV 加码的帮忙下，在 2016 年胜利吸引到来自 VMware 富裕大企业客户拓展和治理教训的 Dave 加盟，从而建设了一套大企业的销售团队和一套销售体系和有战斗力的团队。
此时，恰逢寰球的企业和组织面临着数字化转型、云优先、多云混合这三大趋势，Hashicorp 抓住这个机会，从此一路开挂。
通过一系列翻新产品从新定义了多云时代的 DevOps 工具链，走上疾速倒退的路线。咱们从他们提交的上市文件里能够看到，在过来三年他们的支出每年以 100% 的速度在增长。同时，要害的客户数量从 2019 年 1 月的 433 个增长到 2021 年 7 月的 2100 多个，尤其是 10 万美金以上的客户从 174 个到了 558 个（如下图）。同时，老客户的支出留存率 (NRR) 在 123%，数字阐明了其大客户市场的有效性，也证实了其业务策略的执行相当到位。
以上图片来自 HashiCorp 向 SEC 提交的 S1 文件 [ii]
援用创始人 Mitchell 的话，“你认为的守业是每天为本人的激情奋斗，可事实是，你每天须要激励他人为你的激情而奋斗”。其实在 HashiCorp 的倒退过程中，随着市场的变动，除了用睿智，勇气和襟怀去沿着他们酷爱的路线去守业，另外一个极其重要的并撑持他们倒退的是他们对于开源的认知以及开源社区的商业化实际。
能够看到 HashiCorp 明天的问题和开源社区的帮忙是齐全分不开的。他们事实上采纳了一种叫 OpenCore 的开源商业化形式，即外围代码开源，企业级产品以闭源封装能满足企业级需要的额定性能。这样，通过开源社区，一方面以开放式软件开发来构建外围，让大量的用户、第三方贡献者和合作伙伴单干退出社区共同开发的。
另一方面，以专有的商用软件形式进行商业化销售，而社区级产品以非商业模式则可供用户收费下载学习和应用。截至 2021 年 1 月 31 日，他们的产品下载次数达到了近 1 亿次，相比 2015 年的百万次，增长了 100 倍。同时据统计，在寰球范畴内，有近 1.1 万个组织或企业下载应用过他们至多一款产品，而将近 3.6 万个社区成员则散布在寰球 50 多个国家中。
以上数据阐明了一个事实：开源社区在 HashiCorp 一路开挂的倒退过程中，起到了惊人的作用。而这个事实也无力证实了：对于开源守业，不是要不要倒退开源社区的问题，而是怎么倒退开源社区的问题？
HashiCorp 开源下的商业模式的建设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它也是在过来十多年里的试错中进行一直摸索和迭代，最初，它在开源形式、许可证抉择、社区治理、外围团队和业务模式抉择之间的无限配对上，HashiCorp 找到适合它的均衡，也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接下来，就让咱们看看 HashiCorp 在开源下的各项抉择吧。
3 HashiCorp 的开源商业模式
01 开源形式的抉择
在开源形式上，创始人 Armon 在最近 OpenCloud2021 的一个访谈中是这样阐述的。他们当初在筹备走商业化路线的时候，有几个抉择：产品开源收费仅以服务免费，以 SAAS 模式或者 OpenCore 模式。但如果产品收费服务免费，市场上有个规模和服务能力更强的竞争 RedHat；如果产品间接上云以软件即服务的模式在云上提供免费服务，则面临着私有云巨头 AWS 等的间接竞争，最初通过衡量依据本身理论状况，借鉴 MongoDB 和 CONFLUENT 抉择了 OpenCore 的模式。而后，随着市场的成熟和本身能力的倒退，他们在最近也公布了一款新的产品 HCP 以 SAAS 模式开始推广[i]。
02 开源许可证的抉择
在 OpenCore 形式下，既要促成开源社区的倒退，又要能爱护企业的竞争力，那么在当下形形色色的各类开源许可协定中抉择一项能够和他们的 OpenCore 匹配的许可证是极其要害的。HashiCorp 通过比拟抉择了 MPL 协定（即 Mozilla Public License）。MPL 协定的劣势就是容许在其受权下的凋谢源代码能够和其余许可证下的代码进行混合。这帮忙 HashiCorp 既解决了 Open Core 模式下的外围代码开源，又能够在企业版里的局部代码放弃闭源的法律合规性和爱护企业的商业竞争力。
那 MPL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协定许可呢？MPL 是最后由网景公司（Netscape）的浏览器 Mozilla 开发团队为了取得开源社区的反对以反抗来自微软 Explore 浏览器的弱小竞争，又想无效爱护公司的外围竞争力，避免其余竞争对手来利用他们的既有代码而设计的一个软件许可证。鉴于它无效均衡了开发者公开源代码和想利用源代码取得肯定商业利益之间的需要，所以 MPL 是一项相当商业敌对的开源许可证。
而 MPL 和其余开源许可证如 GPL、BSD、MIT 等相比拟，最大的区别为以下三点[iv]：
■ 对于通过 MPL 许可证公布的源代码，批改后也必须以 MPL 许可证的形式再公布进去，以此确保其他人能够在 MPL 下共享这部分源代码。但 MPL 许可证批准：如果发布者在其公布中存在局部公有且不公开代码的组件，只有发布者提供这部分公有组件的接口程序的凋谢源代码，那么该公有组件可不用遵循 MPL 许可；
■ MPL 许可证容许被许可人将通过 MPL 许可证取得的源代码同本人其余类型的代码混合失去本人的软件程序。
■ 在软件专利方面，MPL 不像 GPL 那样明确示意拥护软件专利，而是明确要求源代码的提供者不能上传已有专利爱护的源代码（除非提供人自己是专利权人，并书面向公众收费许可这些源代码)，也不能在将这些源代码以凋谢源代码许可证模式许可后再去申请与这些源代码无关的专利。
03 开源社区的治理
HashiCorp 出于本身商业利益的思考，与个别由基金会等第三方公益性组织来治理开源我的项目不同。HashiCorp 定义了本人的开源治理模型，即 HashiCorp 通过本人的企业来对代码库放弃管制，它设计了本人的开源工作流来治理用户，第三方贡献者和合作伙伴等来为我的项目做出代码奉献。并在这些代码和代码库集成合并之前须要由 HashiCorp 公司本人聘用的员工来做代码审查和合并确定。此外，所有的代码贡献者都须要签订一份贡献者许可协定（CLA）申明给予 HashiCorp 独家权力来散发它取得的代码。
这个治理模型，在商业上无疑能保障 HashiCorp 能够让社区依照本人的志愿来定义将来的产品路线图并将其翻新变现。但，从开源社区的治理角度而言，因为开源被商业公司的强管制，这在肯定水平上使开源社区丢失了中立性和公益性。依照适兕老师对于开源社区的定义：
开源社区作为一个开放性的社区自治合作组织，基于社区共识的中立性是开源的在根里的基因和人造属性。如果被一个商业化公司为了本身商业利益而强管制成一个仅是源代码能够被收费下载的社区，但社区无奈通过社区共识来进行治理。商业化企业可能因为这样的强管制而取得肯定的商业胜利，但开源社区是否还能成为一个继续无效的开源社区，这是值得另外值得探讨和商讨的一个话题。
04 业务模式
HashiCorp 在过来十年里从面向中小企业用户，到转向大企业用户市场，再到早先的云订阅业务，HashiCorp 的创始人和团队没有猛攻在变化无穷的模式里作茧自缚其业务模式也是一直随着市场需求及技术和经济的倒退变动而变动。针对市场状况麻利而果决的采取和时代相适应的业务模式，或者也是任何一个商业化企业不可或缺的能力。
任何一个被传说为传奇的胜利故事，背地往往有着不那么传奇的假相。一如 HashiCorp 在客厅开始的守业传说。Mithel 在十月的推特上顺便廓清了一个事实：他们并不是在 Armon 的公寓里守业的，而是有办公室的。只是他们为了省钱去租了另外一个初创公司的会议室。但，这不是因为他们穷，实际上，他们那时候曾经手握 1100 万美金的 VC 融资，只是将来的路还很长。正如 Amzon 的贝佐斯说过的一句话：“Gradatim, Ferociter”。
这句拉丁文翻译过去是：“一步一步，畏缩不前”。但愿，中国的开源倒退也如是。
注：本文波及到的材料和局部图片起源
[i] HashiCorp 于 2021 年 11 月 4 日向美国 SEC 提交的 S1 文件
[ii] 对于 hashiCorp 的守业过程摘要来自 GGV 纪源资本 2 月 23 日《十年速成的世界级开源公司 HashiCorp|GGV 企服 20 年札记 01》
[iii] Battery Ventures OpenCloud Summit on Nov 3, 2021, Armon Dadgar, CTO & Co-Founder of HashiCorp presented his take on designing products for commercialization, and answered some questions from the audience with Battery’s Danel Dayan
[iv] Mozilla 开源许可证：https://www.mozilla.org/en-US…
对于本文作者：狄安，系 OpenTEKr 创始人，企业级软件畛域的间断创业家, 开源商业的独立研究者。现从事开源和数字化畛域的开源文化钻研布道，及开源和商业联合的摸索与实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