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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起源：2021 年 6 月 5 日，由 SegmentFault 思否主办的 2021 中国开发者生态峰会圆满闭幕。会上，华为云产品专家、开源社理事长庄表伟发表了主题为《License 之外，社区的规定与潜规则》的演讲。
分享嘉宾： 庄表伟，华为云产品专家，开源社理事长
速记整顿及公布：SegmentFault 思否编辑部
各位朋友，大家好！很快乐来到这次中国开发者生态峰会，与大家聊聊规定相干的话题。
咱们会场第一排有桌子、有水、有杯子，第二排前面就没有，这是一种规定。我上次去一个数字中国翻新大会，在桌子的后面还有一排真皮沙发，一个地位是两个人那么宽，这也是一种规定。不同的社区，不同的场合，有不同的规定。咱们明天就来聊聊对于规定的事件，当然除了规定，还有潜规则。
首先是前置阐明，包含何为规定，何为潜规则，何为社区等等。这其实只是一个思考框架。这个 ppt 还会一直的成长，兴许某一天会变成更长的一篇文章，或者是 n 篇文章，甚至调演变成合集等模式。
何为规定
首先是情、礼、法三局部。人之常情，根本的人情冷暖，人和人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这些都是根本的伦理规定，这是第一局部。我对你讲礼，你也对我讲礼，礼尚往来，要有礼仪、懂礼节，这些是礼仪、礼节方面的规定，这是第二局部。最初才是法律，当咱们说到规定，很多时候都会只停留在第三局部 – 法律，咱们往往会把规定了解为法律，但其实规定不仅仅是那些成文的法律。咱们有成文法，成文的标准，咱们社区有 License，有受权协定，有 CLA 等，这些都属于法的层面。
然而为什么会存在 Code 呢？简略来说，咱们认为这个社会在一直倒退，在原始的、几百人的小村庄时，大家相互之间不会讲礼或者法，只会讲根本的伦理道德，到了奴隶社会或封建社会就开始讲根本的礼节，再往后倒退成道、德、仁、义、礼这样的一个过程。最开始的时候，人们都讲道，而后开始讲德，而后讲仁、讲义。普罗公众在失落了仁义道德之后才会讲礼。等到不守礼之后，才会制订法律。因为社会变简单了：你的礼和我的礼，你的情理和我的情理都不一样。这个时候就须要一种有强制力的，更具备一致性含意的成文法律来标准社会。然而法律其实是很落后的，因为所有的法律须要有专业人士来解读，须要有专业人士去执行，比方律师、法官、执法人员等等。所以会呈现代码，比如说，一张门卡在门禁处刷一下，门就开了。这背地其实是一条规定，即有权限的人能进门，没有权限的人不能进门。但执行的人不是门卫，而是一个智能的，能够执行的代码。它背地其实也是规定，只不过它被更加迅速的，不会产生任何歧义的执行了。这是咱们所了解的规定。
何为潜规则
潜规则的特色就是在制订规定之前的那局部。比如说，咱们建设一个微信群，有一天有人发了一篇广告，咱们就制订了第一条规定：发广告之前必须先发红包。等到有人每天都在发广告，咱们又制订了一条规定：发广告之前必须先发大红包。这样的过程就是从潜规则变成了规定，但这种规定很难被执行，如果他跟群主关系特地熟或者给群主某些益处，他就能够在群里始终发，也不会被踢掉，因而还是存在潜规则。然而这些规定并不是每次都会失效的，要看管理者的意识，管理者背地的起因，但有些起因是不公开的。在大一点的社区，咱们会察看社区里各种景象，咱们会造成局部小圈子，在背地琢磨，为什么他被封了，为什么他被禁言了，为什么他的帖子被删掉了等等，咱们会琢磨各种起因，比方他可能做了某些事件，或者他没做某些事件，这些货色就是潜规则。咱们能够发现任何社区都会有潜规则，没有社区是没有潜规则的，齐全公开通明的。
何为社区
首先，是一群气味相投的人汇集在一起，独特发明一些货色，比如说做一款开源软件，在做这款开源软件的过程中，咱们一直地打磨、改良、晋升、欠缺作品，造成的社区就会产生某种“近悦远来”的成果：越来越多的人会因为你的产品、开源我的项目，社区气氛而来。社区里的人也会沉迷其中。当人多了，随之而来的矛盾抵触也会多，所以咱们会一直地去欠缺规定。这个时候又会回到气味相投的过程，因为在欠缺规定的过程中，咱们会一直地思考，在社区里，哪些事件能做，哪些事件不能做，哪些事件是被激励的，哪些事件是不被激励的。如果这个社区有足够的群体意识，咱们会自省：咱们为什么会走到一起，为什么做社区，咱们的抱负、初心是什么？所以咱们才会制订规定。因而这是一个循环。如果做的好就会有良性的倒退，社区会汇集越来越多的人，而且有越来越欠缺的运作良好的规定，会发明更好的作品。这就是一个胜利的开源社区会产生的事件。
一般伦理
我认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最简略的伦理。在任何社区，咱们都会看到一些景象，即争执哪些事件能做，哪些事件不能做，这个时候咱们就会回到这一条伦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有一条是君臣父子长幼有序，这是传统中国的伦理，但在开源社区或技术社区还是这样吗？未必。因为在技术社区，强调人人平等，然而又强调奉献。具体的背景咱们待会开展来说。当然，仁义礼智信这些也是社会须要的伦理，在这里就不多赘述了。
黑客伦理
黑客伦理其实是绝大多数开源社区最崇奉的根底伦理。有两本书，一本书叫《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力》，另外一本书叫《黑客伦理与互联网精力》，内容是对于黑客怎么做事件的。书里提到不科学权威，促成分权，因为每个人在实质上都是平等的，咱们去评估黑客的规范，应该是他们的行为，而不是他们的学位、年龄、种族、性别、职位等等虚伪规范。这是黑客伦理当中十分重要的一点。
人人平等与精英治理
在开源社区存在一种景象：人人平等与精英治理。其背地潜在某种矛盾性。最后大家都是平等的，缓缓地，那些做了很多奉献的人领有更高的位置、更多的话语权甚至最多的特权，他们犯了谬误也不容易被查究。举个例子，有一个叫 Linus 的人在社区里骂人，甚至竖中指。尽管社区里会有人批评 Linus，然而那些批评的人不重要。大家会感觉，他是大牛，大牛好厉害，大牛好酷。
在社区外面存在这种不偏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们须要克制这种景象，但这种景象必然会呈现，因为咱们很天然地会去崇拜那些做得最多、最好、最快、最牛的人，咱们必然会崇拜他们，而且咱们必然会对他们更宽容。咱们必然会在很多事件上对他们的评估偏高而不会偏低。相同地，社区来了新人，当他提交代码的时候，大家就会用一种警觉的眼光看着他，对他会比拟刻薄。这种景象也是须要克制的，如果一个社区可能对新人比拟敌对，那么这个社区就能更好的成长。然而一些自我认知特地强的社区，很容易对新人不敌对或更加刻薄。
社会之礼与社区之礼
咱们再来说礼的局部。右边是社会的礼，左边是社区的礼，明天咱们把它分成礼仪、礼节和礼物。咱们的社会存在各种各样的礼仪，比如说婚丧嫁娶，咱们要办典礼或办酒又或是请客吃饭，这是社会礼仪。咱们一群人通过明天这样的大会意识新敌人，大家一起聊天，这是咱们的社区礼仪。
第二局部礼节。在社会外面，咱们待人接物要有礼貌，第一次见面要以什么样的称呼、姿势称说对方，这就是社会的礼节。在日本就更夸大，比方他们鞠躬的度数都会有规定，对不同位置的人，鞠躬的角度是不一样的，这是他们的礼节。而在咱们社区外面，其实也有一些礼节，比如说，你第一次到社区去发问的时候，你要想分明该如何去发问。而当你在社区外面跟人交换的时候，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姿势？“跪求答案”“求人救救我吧”“在线等，急！”等等这些都是十分蹩脚的社区交换姿势。反过来，如果你以十分主观、温和的的形式去发问，反而会失去更多的尊重。这就是发问的艺术。至于礼物，无论是在社会，还是在社区都会强调。因为礼物这件事件，在开源社区是有传承的。有一本书叫做《大教堂与集市》外面提到社区的人为什么违心把本人的代码奉献进去，为什么在把本人的代码奉献进去之后，会失去整个社区的广泛尊重，其实这就是一种礼物文化。不论是在传统社会还是古代社会甚至是原始社会，那些奉献礼物最多的人，领有最高的社会位置。对应开源社区，那些写出最高程度、最优良、最重要的开源我的项目、开源代码的人，他们向社会奉献了最重要的礼物，他们就会有最高的社会位置，这就是社区的礼。
社区中的成文法
社区中有很多成文法，比如说许可证、商标、隐衷、Code of Conduct、GDPR、Code Style、信息安全、商业秘密知识产权等等。这些都是专业人士去钻研的，因为我是非专业人士，所以我就跳过了。
社区中的自动化规定
接下来谈的是 Code，有一本书我十分举荐，是一名法学家写的叫《Code 2.0》。在互联网刚刚诞生不久，他就钻研在互联网当中的各种 Code，他认为 Code is Law, 所有可能通过代码的形式主动执行的规定，将来会在社区里，在社会上，甚至在全世界占据越来越多的比例。
我已经在一个叫 JavaEye 的社区呆过，它是最早在社区里履行某种积分与权限挂钩模式的。比方，最后进入社区时你的等级是一颗星，缓缓地，随着你写帖子的数量就会变成两颗星、三颗星、四颗星、五颗星，而后变成一个皇冠、两皇冠，逐步到五皇冠。你的星和皇冠代表着你的积分的权重。例如有一篇帖子咱们感觉很差，点击认为它是垃圾帖，当一个垃圾帖的取得投票的积分达到了 20 分，那么帖子就会间接被收到垃圾箱。每个人只能点一下，然而权重越高的人投票的分值也越高。不论是 Stack Overflow 还是思否，都有本人的积分体系，背地的逻辑，有本人不同的设计，咱们认为他们都是被代码所自动化执行的规定。当然还有 GitHub 的自动化规定，比如说 Action、Robot，还有一个近几年进去的叫做 Issue & PR Template。再比如说 Gerrit，它也是一种 Code Review 的工具，它代表的是，如果一段代码有超过两个人或者三个人认为这段代码很好，那么这段代码就可能被合并到骨干。在咱们公司其实也在用相似的积分规定。这个积分规定产生了很多种变体，比如说咱们能够规定当超过五分或者三分时，某段代码才可能被合并。每个人手中的权重最多两分，甚至是一分，那么也就意味着，团队人数越多，那么就须要更高比例的人批准这段代码。这些规定是用来更加简便地调控社区的各种行为，有助于更偏心、正当地治理社区。
社区中的潜规则
社区里有很多人设，在一个社区，他人是如何对待你，你为本人定的是什么样的人设，这很重要。有这样一种人叫做发帖机器，他们在微信群里通常先发帖，再发一个红包，请大家帮忙转发。这种人在社区里是食物链的最底端，他们或者是被迫干这种事件的，但所有人都不会尊重他们，也不会器重他们。他们就是这样的人设。有次我在微信跟某商学院的传授聊天，发现他也在干这种事件。他把本人写的一篇文章发到群外面。过了两天，他又重发了一遍，群主就揭示他说你发重了吧。他轻描淡写地说“哎呀，不好意思。”我就跟他说，你在社区里是有人设的，你的人设决定了他人会不会看你的文章。如果你的人设是发贴机器，哪怕你的文章写得再好，他人也不会看。这个潜规则是没有人会通知你，你的人设是发帖机器，一旦你被人打上这种标签，你在社区里就会很难生存。很多刚刚开始做社区经营的敌人们，尤其是小朋友们，特地容易把本人最后的人设定位在那儿。我特地心愿做社区的小朋友们，如果能够的话，做更高端一点的人设，他人也会更承受你。还有一些人特地喜爱在社区里找存在感，例如杠精。这种人一旦辨认进去，应该第一工夫踢掉，因为这种人他不减少整个社区探讨的品质，不晋升整个社区探讨的档次，他们只会带来流量，而这种流量是有毒的。但如果是纯正以 KPI 形式经营的社区，会对这种人又爱又恨，感觉他们至多也是社区沉闷的一份子，也引发了社区的争执。然而这种人会毒害社区的。当提及大妈体质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人是周琦（Python 大妈），他在社区里张罗大大小小的事，这种人其实很了不起，他是社区存在的外围或者说是社区存在的起因。当咱们开始做社区经营时，不做成杠精，不做成发帖机器，而立志成为社区的大妈，那么这个社区就会比拟有心愿。当咱们在一个社区时，咱们要想分明本人的定位，想分明我心愿他人怎么对待我。比方我本人比拟喜爱的人设，是他人感觉我的讲话都比拟有情理。如果可能维持这样人设，那么他人在遇到一些事件时就会来问我：你对这个事件怎么看？因而你在这个社区里就是一个分享者，他人违心承受你的意见、你的认识，那么你就会成为某种 KOL。而这是值得谋求的人设。
规定的宽容度在后面曾经说过，因而这里不再赘述。
社区外部的沟通渠道，通常“凋敝”的微信群还会有某些鲜为人知的小群。这些小群就是小圈子，用于打小报告、私下探讨。前不久我在微信群里遇到一个“杠精”，群里很多人对他的格调、他的语言颇为不爽，轮流跟他吵。起初我私底下找到群主，暗示群主可能把他踢掉，起初他果然被踢掉了，于是整个群优回到了谐和、欢快的气氛里，这就是潜规则。还有一个潜规则很重要，如果你是社区的运营者，你要对社区有直觉。你要晓得社区当初是什么气氛，是好还是坏，某条规定应不应该执行，如何去执行，去调整。这些都是要靠社区经营的直觉的。
结语：禅与社区经营艺术
一个社区经营最重要的特质是要有社区直觉。所以，我很想举荐一本书，叫做《禅与摩托车培修艺术》。这本书的作者在书里提到了一个词，翻译成“良质”，英文叫 quality，即品质的意思。他重复地说：我不能定义什么叫良质。在我看完这本书当前，我也不定义什么叫良质，咱们能够采纳循环定义，什么叫良质？即可能被品尝所感触到的。什么叫品尝？即可能领会到良质的能力。比如说我是一名美食家，我感觉某道菜很好吃，即我是一个有品尝的人，这道菜就有良质。那么，如果某个人不是美食家，他不晓得这道菜好吃还是不好吃，他就是没有品尝的人。做任何一行，都要一直磨难你的技能。比方你是一个美食家，可能分辨菜好吃还是难吃，然而你并没有能力本人做一盘好菜，因为你技能不行。所以首先你得有品尝，要一直的磨难本人的技能，最初岂但可能晓得什么是良质，也可能发明出良质。回到社区经营的状况和语境，你要沉迷在社区里，一直地感触社区是好还是坏，一直地去领会、去了解这个社区的规定是如何运行的，它的规定应该如何产生作用，你要一直磨难本人的技能。最初，你有可能发明出一个越来越好的社区。
谢谢大家。
